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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好像可以很大
大到每件事都變得好小好複雜
每個原本不需要被挑出來的細節都要被挑出來上下挑剔
每個應該要單純直白的反應都要經過再三思考後才做
我討厭這樣

像是期末考的時候
厚厚一本被原文爬滿的英文書
就要被螢光筆來來回回劃過才算讀完
考卷上的題目也要字字句句審視過後
才能放心地卸下答案
我覺得這樣的世界小地好累
要瞇起眼睛來細細看
明明已經看了很久很多其實卻看的太少太小了
而如此又能真正了解那些文字背後乘載的意義嗎
那些經濟原理是大的能套用在一個國家上萬上億筆交易上
可是如今卻被侷限在40題選擇題和一題作圖題上
在我眼裡看來真是好笑

像是與人互動這件事
如果你要斤斤計較別人每句話代表的含義
細細的聽每句話句尾是上揚的語調嗎?是下探的哀愁嗎?
聽到最後會疲乏吧?
不如照著字面上的意思聽
照著自己最直接的感覺回答
真的喜歡就說喜歡不用羞於表達出真正的情感
真正討厭就說討厭不用害怕不給人留情面
因為真正愛你的朋友們不會因為你表達真我而離開你

最近接近期末
通事課「思維方法」的期末報告是上場打辯論賽
經過這場辯論賽我覺得我學到了比想像中更多更重要的事
以前我總是沒辦法在不熟悉的環境、對不熟悉的人表達真正的自我
簡單來說就是我非常的慢熟而且我也對這件事情感到無能為力
但這次
從賽前的小組討論我就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和K花了兩碗事先討論過這個辯題
然後到了討論那個早上
我就在一個不認識我的學長、不熟悉的椅子、不合適的桌子狀況下
把我想說的都說了出來
以前我常常把想說的話積在心裡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在適當地表達出來
可是這次話竟然忍不住在想說的時候從蛇間竄了出去
當下我只是希望有個人能聽得懂我在說什麼
殊不知大家都同意我的意見
特別是我最欣賞的學長
因為他的肯定所以當晚我充滿動力
但內心又害怕也許大金認同我只是一時幸運
於是我又花了一個晚上打出縝密的一辯稿
我真的非常希望能有個好表現(以彌補以往太沒用的辯論回憶)
在下一次約討論時準時出席了但大家卻沒到
但沒關係我準備好到了辯論賽時好好地證明自己的價值了

比賽開始
對方一辯講了一些不太有用的東西
學長不斷在我耳邊叮嚀我該講什麼不該講
其實從一整個討論的過程
他給的意見最多、也是討論時的主控
對於他沒有擔任其中一個辯士我實在非常失望
接著輪到我上場
我記得我很穩定的走上台
照著原本計劃的樣子畫了兩個圓以解釋我方的論點
然後我拿起麥克風
發現桌子實在太矮了如果把平板放在桌上根本看不到辯稿
講到一半我實在受不了索性拿起平板看稿念
到了應該要加強氣勢的地方便將視線移到台下老師身上
我念到三分鐘鈴響了還差最後一句反問的結語
不過沒關係
我看見台下的隊友們的微笑我知道我做的還不錯
再來對方非常缺乏準備的三辯上台質詢我
這是最混亂的時候
也就是對方不知道要幹嘛而我則是沒有堅持我應該要幹嘛
倒致學長竟看著對方一遍搶走三遍麥克風上台質詢我的時候也同樣衝上台
頓時我是覺得:你為什麼不信任我?我明明可以做到的啊!
但後來也就笑笑帶過
自從這段鬧劇結束後學長是乎對我的認同感更加加深了
每當他覺得對方論述有破綻時便轉過頭來跟我說我們該怎麼攻擊
而我也覺得經歷過這一切似乎沒什麼好再遵循學長學妹的高低關係
也就隨性回答他
後來到了自由質詢
組裡兩個學長(都是我們系的哈哈真驕傲)都上場說出了他們想質疑對方的論點
老實說我覺得他們沒有問到真正的破綻
而我也沒有勇敢到搶了他們的麥克風說出我真正想說的
當時我的心情就是:OK到這裡我就滿足了下次會更好
可是到了老師宣布結辯要又三個辯士之一來做時
我根本沒有考慮太多就從學長手上拿走了麥克風
直接走上檯把我想說的都通通說了出來
我記得我講了三點
台下同學在第二和第三點的時候都笑了
我覺得所有人都站在我這邊
要不是對方的論點實在少到沒東西能讓我攻擊我實在不想走下檯
後來老師做了這場辯論賽的評論
他說我很有威力、說反方(也就是我方)略勝雖然沒把握到對方對致命的漏洞
而令我最難以掩飾笑容的階段
就是投票選最佳辯是的時候了

最高票20票
整組組員都投了給我
整組組員都看著我微笑說我好棒
我可能到了以後老了都還會記得這個微不足道的畫面吧
回到一個人的寢室我根本無法阻止自己停止尖叫

也就是這場辯論賽
我發現當我已經到了走投無路自顧不暇沒辦法在「想太多」的時候
反而表現了最真實的自己
而結果更是我難以想像的成功
所以我想說的是:
或許從現在開始我應該時時保持這個態度

其實做自己根本不需要勇敢
只需要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事上
那麼你就會發現你根本沒空去在乎那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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